【翔叶】震惊！数学作业成精了？
#如题，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文名真是乱写的，其实它是个不着四六的点文，来自好姐妹拖总@拖拉机司机拖总👑 点的：学生 翔 x 数学作业精 修
#我真的没有在写童话故事
1
“靠！数学好他妈烦啊！！”
孙翔愁得抓了抓头发，乱七八糟一气呵成地乱揉一通：“世界上到底为什么要有数学这种东西啊！！”
他愁得很，瞧着面前草稿纸上画了涂涂了画的解析几何图，烦得趴在了桌面上，还想嘟囔些什么，却听耳畔传来一声轻微的倒吸冷气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有点儿沙哑的男声。
“诶诶！你起来点儿！压着我头发了！！”
2
孙翔现在很迷茫。
是字面意思的迷茫。
他瞧着大大方方坐在他床沿打量他房间的、目测有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大脑有片刻短路。
“诶，你这床还不错。”那人说着，抬起点屁股又坐下，来回几次，试了试床的软硬程度，“质量挺好啊！”
孙翔一阵无语：“所以你到底是谁？怎么来的我家？”
“啊？”那人听见这话却是有些讶异，“不是说你们人类十六七岁的时候记忆力最好吗？”
孙翔一时没转过弯来，有点懵，不明白这人为何莫名其妙来这一嘴：“什么？”
男人瞧了他两眼，叹了口气，竟和看见他糟糕的数学成绩时的班主任老师有几分相像：“我刚刚说过了啊，我是数学作业。”
孙翔：“？”
草？
老子他妈就是不信你是数学作业才问的好吗？！
“你少骗人了！”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孙翔作为社会主义的合格接班人、拥有共青团团徽的好少年，他才不会信这人鬼话，“数学作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有些词穷，嗫嚅了下，分贝大了点，又控制着不让声音过大吵到已睡下的爸妈，补道：“成精呢！”
男人思考了下：“确实。”他点头了，“你们人类是有说过什么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来着的？”他紧接着又乐了，歪了歪头，去看面前这位17岁的高二少年，“但巧了，我还真是数学作业成了精，你可以理解为，数学作业精。”
孙翔：“……”
草，这让我这位潮流少年怎么吐槽这个名字？
“你要是不信……”男人挠了挠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孙翔去看摆在书桌上的数学作业，“喏，你的那个数学作业，我会，可以教你。”
孙翔警惕：“真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男人说得信誓旦旦。孙翔瞅着，也不觉得这人像是入室抢劫的人。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已经悠悠然快指到数字1的时针，犹豫了下，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勉强点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后，做完数学作业的孙翔神清气爽，仿佛佛光笼罩，浑身散发着成功男人的愉悦。
“现在你信了吧？”男人看着他三下五除二收好书包，爬上床准备睡觉，扬了扬眉。
孙翔才不是这么好收买的人。他从鼻腔中发出两声轻微的哼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到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人帮他解了燃眉之急，而真正的好少年是不会忘记救命恩的，于是他开了尊口：“你今晚睡哪？”
男人笑了：“数学作业是不需要睡觉的。”
孙翔：“……”
虽然但是，数学作业精什么的，真的很奇怪。
3
但他就这么真实存在在了孙翔的生活中。
这位无户口人士自称叶修，年龄依照他的说法是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数学作业哪年诞生他就哪年出生。
孙翔最初对其真实身份有所怀疑了好几天，直到叶修表演了几次活人变作业，他才终于勉为其难地信了。
——苍天在上，这真不是他背叛革命，而是这数学作业精真有两把刷子。
孙·深受数学所害·翔看着每天完成效率和质量都上了好几个档次的数学作业，如是想。
4
“这次半期考我要着重表扬一下我们班进步最大的孙翔同学。他这次的年级排名上升了179名！特别是他的数学成绩进步非常大，这次考了班级第十八名，班级排名上升了32名！”班主任数学老师欣慰地看着后排坐着的孙翔，一脸慈爱与赞赏，“大家都看到了，孙翔同学最近学数学的态度非常积极，每天都带着一本数学作业，这种学习劲头很好！我希望各位同学都可以像孙翔同学学习。接下来，请孙翔同学上台分享一下他学习数学的经验。”
台下响起掌声。孙翔接受来自身周各道或羡慕或佩服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数学优化，走上了台。
“呃。”孙翔站定，憋了憋。尽管老师提前几天就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但他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分享经验——难道要他说自己拥有了制胜法典——会辅导人写作业的数学作业精？这要他怎么说？说出去不得被人打精神病院电话当场带走？
于是他不语半晌，挠了挠头，认真又严肃地举起了他手中全年段人手一本的数学优化：“多做作业。”
班主任：“……？”
全班同学：“……？”
全场懵逼中，剩呆在数学优化中被举起的叶修闷闷地笑，笑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数学优化就贴在孙翔胸口前举着，孙翔可以感受到轻微的颤抖，听到里头叶修传来的笑声，有点哑，透过皮肤肌理，荡进胸腔，引得他胸前肋骨好像都在闷闷地震动。
他的脑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好几个晚上，叶修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给他讲题的样子。台灯柔和，照得叶修长而纤细的眼睫毛柔软得就像轻扫心弦的刷子。孙翔想起对方讲完题后转头问他懂没懂时的模样，光影落在对方面颊上，从那对眉眼到漂亮的眸子，就连眉梢耸动的微小弧度，孙翔惊觉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
17岁的少年站在台上，背脊笔直，不知不觉红了耳尖。
5
“你笑什么笑！”孙翔瞪着盘腿坐在他床上的叶修，恼怒，“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明明是对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叶修就笑，笑得肩膀一阵阵抖，“哎呦不行，你怎么想的说多做作业的？一般你们人类不是会说多努力啦、多看书啦、课前做好预习，课堂上认真听课，课后不懂问老师，考试或作业错题多看多练吗？”
孙翔……孙翔当然也不知道。他就一下子脑热。尽管他后面又断断续续憋出了几句优秀经验，但这句话显然太过于深刻，现在已经在全年段传开了。
“本来就是嘛……”他嘟囔着，拿眼角余光瞟了两眼面前的叶修，“就是多做作业嘛。”
他的声音过于小，叶修没太听清，但他瞧着面前小声说些什么的孙翔，不由哑然失笑，站起了身：“也对。”他说着，伸了个懒腰，迈步到孙翔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今天五三写没？我看看。”
孙翔别别扭扭地往边上挪了点，抬手从桌上的立架中抽出五三递给了叶修，瞥过脸不愿意看他。
叶修没多在意，当这娃儿因为自己笑他所以闹别扭，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检查起他的作业来，扫了两眼，右手食指点了点某道选择题，扭头问他：“你这个怎么算的？”
孙翔远远看了眼题，撇了撇嘴：“……我哪知道，这种综合算离心率的题我最不会了。”
“不会也不问啊？”叶修抽了张A5纸过来，又朝孙翔招招手，“过来，这题很经典的，不懂亏大了。”
孙翔当然知道，但他瞧瞧叶修那张脸，又瞧瞧题目，觉得有点脸热，抬手不自在地挠了挠耳廓，犹犹豫豫的，往叶修那儿移了一点点。
“还闹别扭呢？”叶修笑他，“行了，我不笑就是了，你过来，下次考试这题要是错了罚你做五十道这种题型的题。”
“我！我就坐这里听！你讲吧！”
叶修看看他俩间的距离，无奈：“你离我那么远怎么听啊，哥。”
“你你你！你说话就好好说！别叫我哥！”
“那……弟弟？”
“滚！”
6
后来孙翔还是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就这里，然后可以求出点P……”叶修边说边给孙翔标，笔下算着，写着式子，“再把点坐标代进去……”
叶修的字很好看，手更好看，白白的，让孙翔想起最近刚学的古诗里头的那句“皓腕凝霜雪”，指尖细，指节不粗大，掌面厚薄适度，就连指甲盖都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叫人根本生不出一点比较的心思。
他拿着自己常用的那只黑色水笔，笔尖在纸上流畅地写着解题过程。孙翔想集中注意力去听，但心神不由他，蛮不讲理地晃着晃着就晃到这只精怪上，从指尖到手腕，再到手肘，顺着往上，是线条漂亮柔和的面颊，和挺直的鼻梁与圆润的鼻头。
叶修在讲着题，两片唇瓣张张和和的，时不时可以瞧见里头排列整齐的牙齿。孙翔的大拇指和食指不由自主地相触，轻轻搓了搓，余下的指头微动，在掌心划过了一道微小而无形的痕。
“求出了a和c的平方，除一下就可以得到e的平方，然后再开根号就可以了。”叶修运笔写下最后一个式子，朝孙翔看去，“懂了吗？”
孙翔大脑还有点短路，下意识道：“懂了！”
叶修挑了挑眉：“那你自己算一遍。”
孙翔：“……”
草。
他就不该看这个妖精。
“你不是听懂了吗？再算一遍我看看。”叶修笑眯眯地看他，一手托腮，手肘支在膝盖上，另一手把笔递给孙翔。
孙翔这等有骨气的汉子才不会容忍有人在他面前挑衅。于是他一把接过笔，梗着脖子就说：“算就算！”
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抽了张新纸过来，凭着一点零碎的记忆，开始从头写过程。叶修就看着他，瞧着写不下去后仿佛下一秒就会转头跟他来句“你别盯着我看我写不下去”的孙翔，摇了摇头，抽了支笔，自己挪近了他点，拿笔尖点点某个步骤：“我之前说过这里怎么写的？”
浅淡的书卷味儿乍然飘进鼻腔。孙翔整个人都僵了。他的视网膜上清晰地倒映着叶修和他相隔连五厘米都不到的手，有点结巴，又恶狠狠的，扭头看叶修：“你、你坐远点！离我这么近扰乱我思路！”
“行行行。”叶修放了笔，顺着这瓜娃子往边上移了些，“这样行了吧？”
“还有，别、别盯着我写！”
“成。”叶修应了，转头打量了孙翔房间里的书架半晌，打了个哈欠，实在觉得百无聊赖，便顺手抽了本数学选修2-2出来看，看完了全本也没听见孙翔叫他，见其还在和题目死磕，倔得很，也不多说，随手又抽了本数学教辅书看。
死磕是真磕不出来。孙翔想：把人逼急了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至少数学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祖国的好少年孙翔同学用他的实际行动无数次确认了这一点。他想问叶修，又不太乐意，觉得掉面儿——这要是问了，那他之前盯着人看心思乱飘没认真听解答的丢脸事不就被自己抖出来了吗？不行不行……
他纠结着，笔头又开始胡乱地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了，画着画着，也不知道思绪怎么飘的，居然画起了叶修。
等孙翔回过神来的时候，草稿纸已经被画上身旁人的大头像了。他是个美术生，画是画得挺好，成绩也还行，就是数学实在拖后腿，偏科太严重。他瞅着这张记忆深到好像闭眼就能画的纸上人脸，烦得很，把草稿纸一翻面，就想逼着自己接着算题，怎料耳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痒痒的，就像在心头晃荡。
“考试时可不能画画。”
7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画画！
孙翔想着，一团草稿纸毫不怜惜地丢到了垃圾桶里，一点都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觉。
“好了好了，我再讲一遍，认真听啊，再走神我可不讲了。”
……切，谁要听你再讲一遍。
想是这么想，这回孙翔倒是认认真真地听了，也听懂了。他本就不傻，给叶修半刺激半逼迫地每天多写多练多巩固了那么多题，日积月累的，他这数学成绩在各位老师和他亲身父母眼里简直就是一飞冲天。
据他妈说，他们班主任还特意打了通电话过来，委婉地劝他妈妈不要给给孩子太大压力，报太多补习班，这样对学生身心健康不好。
孙翔：“……”
叶修：“……”
孙翔妈妈也觉得很奇怪，挂了电话就问孙翔，话语直白，开门见山：“孙翔你最近开窍了？怎么数学成绩一下子上升的这么快？”
孙翔当然不能说他的数学作业会教他做数学作业还会帮他补习数学这件事情，他只能开动小脑袋瓜子，不自觉抱紧了怀中的数学优化，大着声以壮胆似的跟他妈说：“当然是因为我最近天天认真读数学了！”
孙翔他爸爸听闻这话，也说：“哎呀孩子他妈，你就别问了，这孩子数学成绩上去了还不好吗？”
但孙翔他妈妈还是很纳闷，孙翔最近读数学的态度真的是她生了这娃子以来见过最好的一段时间了。她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下语言，开口了：“孙翔啊，你最近……头有没有撞到了什么硬物？”
孙翔：“……？”
在再三确认过没有后，孙翔妈妈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喜悦和欣慰要来得跟多。她抱了抱孙翔，慈爱地看着他，眼中满含真切的母爱：“孙翔啊，读书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命了，妈心疼。像这个数学作业，就不用天天带着了，你这个……来个客厅也带着数学作业，这……妈的意思是不用这个样子，妈知道你爱数学，但还是要适度读书的。”
孙翔：“……”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爱做数学作业而已。
8
要说孙翔天天抱着数学优化的事情，已经在年段悄无声息地传开了。
整个年段都在讨论，那个这学期数学进步飞快的男生天天抱着本数学优化，就好像数学优化是他老婆似的，出去吃个饭都带着。
孙翔这人，心气比较高，画画也确实画得好，有这资本，因而和班内同学关系一向不温不火，每天跟匹独狼似的，唯二参与的班级活动大概就是学校组织的综合实践和运动会。
他不擅长和人处关系，也两耳不太闻窗外事，有人看他不爽，他也不知道，直到他一天课后上完厕所回来，准备把叶修出的十道题写了，却看见自己的座位旁，被人撕烂了踩了好几脚、脏得不行、破破烂烂就像个破布似的数学优化时，他头一次感到全身冰凉，血液几乎停止流动，连呼入的空气都刺骨的寒冷，激得他心脏一阵收缩，五指紧攥成拳，指节泛白。
他的座位旁，那个班里他不熟悉的男生见他回来，虚伪地道歉说是不小心。孙翔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冲上去在对方话都没说完时就不由分说地一拳打了过去。
他生得高，体育也好，那男生打不过他，被他打了好几拳，脸上青紫了一大块，最后是被人拉着孙翔才停了手。
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胸腔剧烈运动。没有人见过孙翔气成这样的模样。孙翔其人虽然有的时候不太会说话，容易被激得炸毛，但鲜少这样生气过，一双漂亮的眼眸里烧着火，里头却是无尽的寒。
那男生擦了擦嘴角被牙磕破皮弄出的血，也很不爽：“不就一本数学优化吗！我赔你就是了！至于这样？”
“赔？”孙翔从打人到现在第一次回了句话，“你配吗？”
后来因为没出大事，那男生只是破了皮青了几块肌肉，学校看孙翔学习不错，最近也上进的份上没给孙翔记过，仅仅给了他一个警告。孙翔一句话也不说，他爸妈问他话时他也不回话，就自顾自地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数学优化一页一页拼好，拿透明胶黏起，又把折了的角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弄平，眸色认真，是他活了十七年来唯一一次的极度认真和小心，深怕黏错了一块、黏不好了一块碎片。
回家的路上孙翔也没有说话，晚饭只在孙翔妈妈强硬要求下扒拉了两口就回房间了。他抱着那本数学优化，坐在床边，心里刺痛，眸子却清亮，直勾勾的、睁得大大的，看着手中被他勉强抢救回来的数学优化，唤道：“叶修。”
没有人回他。
“我……我把题写完了，你给我看看。”
四周一片寂静，寂静到孙翔小小的心脏里头堆积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化作泪珠冲出眼眶。
他大了点声音，跟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叶修你别躲了！我知道你在！你……你要再不出来我就不理你了！”
他扁了扁嘴，强忍着眼眶湿意，又梗着脖子说：“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写数学作业了！”
“诶，这可不行。”
呃？
孙翔愣了神，抬头看去，就见那道一秒前还在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和往常别无二致。叶修眉眼带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跟孙翔说话：“题做完了？我看看。”
孙翔却没有第一时间把作业递给他，一双少年眼眸盯着他，一分一毫都没有偏移，执拗的像头牛。叶修无奈，开了口想询问，没成想他刚吐了个“你”字，就被孙翔猛地一把抱进了怀里，双臂紧锢，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修懵然片刻，却听孙翔在他耳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闷：“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叫你都不回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好啦。”叶修抬手拍了拍孙翔肩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刚刚因为优化被撕了，所以暂时换了个作业本呆着。”
“……换了个作业本？”
“对啊。”叶修回答得很理所当然，转而意识到些什么，觉得有点好笑，“不然呢？我好歹也是老妖精了，不至于被人撕了本数学优化就死的。”
孙翔：“……”
好像，有道理。
那他刚刚在伤心个什么劲？
孙翔想起自己付诸东流喂了狗的难得一见的伤心之情，不禁有些生气，嘟囔了一嘴：“浪费我感情！”
这回叶修听清了：“这我也不知道啊，你还和那个男生打了一架？”
“没有。”孙翔否认，“我单方面打他。”
叶修：“……”
孙翔吸了吸鼻子：“那你现在呆在哪里？”
“当然还是优化里了。”叶修任由对方抱着，想了想，下巴干干脆脆地靠在了孙翔肩头，“你不是补好了吗？”
孙翔不回话了。情绪渐渐平稳，他松开叶修，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觉得脸有点燥热，撇过头去，一点不客气、若无事发生似的推叶修：“重死了！”
“大哥，你先抱的，我还没嫌弃你抱的太用力呢。”
“刚刚那是意外！！”
“行行行，是意外，意外行了吧？”
这叶修能怎么说呢？到底是真惹这娃子伤心了。他寻思着，觉得应该给个补偿：“那我给你个东西吧。”
孙翔有些好奇：“什么东西？”
“王后雄教辅书。”
孙翔：“……”
我可谢谢您。
9
后来，孙翔彻彻底底地出名了。别说是他们年段了，全校都快知道高二有个叫孙翔的小伙子，视数学优化如老婆，天天带着抱着，别人动都不让动，上次谁谁谁把他数学优化撕了，他追着人要干架呢！
有人胆子大点，和孙翔又是初中同学，就跑来开玩笑似的问他：“诶！孙翔，你拿数学优化当宝贝啊？”
孙酷哥冷哼一声，抱紧了怀中的数学优化，不置可否。
那人见了，觉得惊奇：“你不是最讨厌数学了吗？天天说数学烦。”
“我是不喜欢数学啊。”孙翔也很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但我喜欢数学作业啊。”
10
这话乍一听有毛病，仔细一思考，还是觉得有毛病。
班主任觉得孙翔这样子实在令人担忧，就委婉地找孙翔谈了谈心，没谈出什么效果，孙翔照样天天带着本数学优化走来走去，有人觉得这是孙翔爱学习，有人觉得孙翔这是学数学入了魔，脑子不太清楚。
但孙翔才不听那些人说话，别人的闲言碎语也不会当着他面讲，倒是有天这位小伙子终于想起了个问题，于是他问：“叶修，你不是数学作业精吗，那是不是……就是，别人的作业本你也呆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种他自己都没觉察出的别扭和酸味。叶修那时正在看孙翔的作业，听见这话偏头去看他，笑了笑：“这可没有，翔哥你可别冤枉好人。”
“那你……”
“哦这个我没有说过，”孙翔想问什么，才出口了两个字就被叶修恍然大悟的话给打断了。他笑着，眼睛亮亮的，在光下就像孙翔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黑曜石，“我是专属于你的数学作业。”
砰的一声，有看不见的花火在孙翔心里炸开。他清楚地看见灯光下叶修的眉眼，温和而生动，不可方物。
就听对方悠悠然道：“像我们这种活了好几百年的妖精，其实不待在物体中也可以。我们只是由事物衍生出的非科学生物，有的妖精会选择在人间晃荡，有的妖精——就像我，在遇见你之前，我其实已经睡了好几百年了。”
有什么卡在了孙翔的喉咙口，他心脏跳得飞快，有力而剧烈，下意识顺着叶修的话问：“那你怎么突然醒了？”
却见叶修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点，声音有点哑，带着仿佛能蛊惑少年心的魔力。
“因为遇见你了啊。”
——所以我醒了。
11
孙翔有些爱屋及乌地想：其实数学也不是很烦。
end
-
实话说，如果我的数学作业也可以成精，我数学也不至于这么烂（。）
我也想要叶叶补数学呜呜呜
有个没写出来的点：叶叶声音哑是因为他有抽烟，但在孙翔面前他不抽烟，因为孙翔是学生吸二手烟（？）不好不好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文这么沙雕，要问就问拖总为什么会点这种宛如童话故事的脑洞
评论(50)